王东岳,独立学者,独立于任何党派和学术机构之外,曾做过西北大学哲学系客座教授以及西安交大管理学院的东方文化客座教授,出版过《物演通论》《知鱼之乐》《人类的没落》等著作。
本文为《物演通论》(曾蓉注释通俗版初稿)。黑色为原文,绿色是对原文的注释,粗体“注:”后面的内容是通俗化的整体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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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故形而上学的禁闭使得形而上学实质上是“形而中学”
“位相”的限定使感应者的感应识辨能度固化为某种感应识辨格式(具体的单项的感应方式),“盲存”的制约又使感应者的感应识辨格式硬化为某种感应识辨体系(系统的整体的感应方式),这个发展过程就表达为一切感应者的具体认识程序或认知程序(总称“逻辑程序”),这个演化体系就呈现为各类感应者的不同现象体系或表象体系(总称“世界体系”)(不同动物的感应识辨体系不同,故其“世界体系”亦不同,“表象”是“现象”的逻辑扩展形态)——也就是显现在感知属性的“自明”或“澄明”介质中的那个仿佛发生过折射式断裂的“存在系统”(即客观世界其可感属性耦合于在头脑中并经过变塑后的主观世界)。简而言之,“逻辑程序”是随着物演进化逐步形成的(感性、知性、理性的认知规定是逐步形成的),“世界体系”是随着逻辑代偿渐次丰化的(认知规定形成的过程就是逻辑代偿的过程,随着代偿属性的丰富,世界体系渐次丰富)。(世界在变,作为世界之一的人变的更快,尤其的人之虚体属性代偿变化越丰富,世界也就越复杂。)
注:物演进程中,主体的感知属性的增益使其感知中的世界体系渐次丰化。
通过简约化感应程式的介导所形成的主观化世界体系因而一定是十分客观的,它的客观性逼近在如下陈述之中:
a.简约化的规定本身表明,任何感应程式或认知程序都不是为了达成某种“主观信念”(如“信仰”或“真理”)才得以派生的,换言之,它之所以不能达成客观本真正是由于它自身的客观本真所致;【可见一切“自信”都来源于盲存或盲存所致的武断】
b.主观化的体系本身表明,虽然任何感知中的“世界图景”(如“存在”或“宇宙”)都不是外部事物的原样反映,但它却最真实地反映了感知者自身的客观位相和依存条件;【可见“唯物反映论”恰好颠倒了反映的关系】
c.简约化或主观化的实际感应效果表明,由此形成的“观照态世界体系”(相对于“感应”或“认识”而言)和“观念态世界体系”(相对于“感知”或“认知”而言)一定与客观上的(即“非感认”意义上的)“自然态世界体系”达到最融洽的和谐。【可见即使是被我们虚拟化了的“世界体系”也实实在在地就是唯一可以信赖的“存在之反映”】
于是,相应的结论只能是,感应者在主观认知上的“唯心”状态恰恰导源于它作为感应物在客观存在上的“唯物”性质。
注:主体感知中的世界与客观世界相比较是绝对主观的,但这种主观世界的呈现是由存在性支配的,所以是相对客观的——或者说不与客观世界比较的话,是客观的。客观性在于:它是主体本真的反映、是主体位相的反映,并与客观世界相和谐。
所以,我们在本书一开始就说,存在并不直接在“指谓中存在”(即存在不是唯心的:你指谓就存在,你不指谓就不存在),而是“指谓中的存在”(即上述“主观化世界体系”)仅仅表达着指谓者自身的相对存在性,以及如果把它延展开来,还表达着指谓者之所以成为指谓者的“性质上的原委”(即主体的“主观化世界体系” 反映了主体的客观位相即存在度及其对应的简约化的感应方式)。【由此可见,所谓“形而上学”(指“精神哲学”)其实是对“形而中学”的一种误谈,即是说,精神哲学无非是在进行这样一种自我检讨:它只能涉及被限制在“自身存在形质的规定之中”的有关“学问”,或者是只能将一切可以涉及的东西都无可奈何地统摄在“自身感应属性的自然限定之中”来加以反思的“学问”,是谓“形而中学”。(受制于“形而下”的“形而上”为“形而中”)一言以蔽之:“形而上学的禁闭”本身就使“形而上学”成为“形而中学”。】
注:因为“形而上学的禁闭”无法突破,我们不能直接感知客观世界,但感知到的主观世界正是我们自身存在性的体现,是我们存在位相即存在度的反映,而且我们感知中的世界也是我们唯一可以依存的世界,并与客观世界相和谐;所以,我们对精神的探讨受制于存在性规定下的精神本身,故为“形而中学”。
而上述那个“性质上的原委”,即有关存在性以及由存在性(或存在阈)所设定的“简约化感应原理”,就是造成前述“断裂式衔接”的契机所在。
注:主体的感知结果反映了主体的客观位相即存在度及其对应的简约化的感应方式。
注:本章进一步确认了知(感应或感知)的范围和意义。
(文中配图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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