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冷的星空 | 原创、经典朗读平台
作 者:杨腓力 | 录 制:雪 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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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我往前行,他不在那里;
往后退,也不能见他。
他在左边行事,我却不能看见;
在右边隐藏,我也不能见他。
——《约伯记》23:8^9
我知道我的朋友理查德,对本书最后这几章有什么想法,因为 我曾经和他讨论过。你可能还记得理查德写过有关约伯记的书,所以我不用再重述那个故事;我直接跟他提到结尾,强调上帝为何 拒绝回答约伯。我提到超越时间性,约伯无法测知上帝的观点,以 及对上帝坚信的价值。
理查德仔细地听完我跟他讨论以上这几章我所讲的内容时,点点头说“腓力,你所讲的这些都很好。但是在约伯和我的故事之间有个最大的差别,约伯在经历困境之后,上帝的确对他说话,他真的听见风中有声音传来。而我呢,上帝还是没对我说话。这也就是约伯为什么选择相信,而我选择不信的理由。”
当我们多谈了一会儿之后,我很明显地发现理查德事实上不太相信两个世界的说法。生存在树木、房屋、车子、人群这个眼见的世界中,他很难相信跟这世界平行存在一个看不见的世界。“我要证据。如果上帝都不愿意走入我的世界里,那我怎么确定他存在?” 这让我想起以前我也是个怀疑主义者。而且讽刺的是,理查 德在基督教学院——拥有神学知识的信徒当中——失去了他的信仰,而我自己也是在圣经学院那种环境下,发现坚持信仰是一件最困难的事。
怀疑者的观点
我跟理查德一样,觉得那些被学院里的信徒认为是很“属灵”的事,对我来说极其普通,没什么特别。如果看不见的世界真的跟我们这个世界接触了,那么应该留下一些超自然性的痕迹才对。
就拿祷告来说吧,基督徒就常把每件事说得都像是祷告得了 应允。譬如一位叔叔额外寄来五十元贴补学费,他们就会笑逐眼 开地大叫,还要开祷告会来大声感谢上帝。他们认为这些“得到应允的祷告”,就是上帝听祷告的凭证。但是我也可以对同样事件有另一个解释,说是这个叔叔心血来潮寄给所有的侄儿外甥五十元,这不过是碰巧罢了。我就有一个叔叔偶尔给我寄礼物来,但我从没为这些礼物祷告过。况且,这些学生当中也有好多祷告根本没有“上帝的答应”,那又怎么说呢?对我而言,祷告不过是对墙壁说话,自得其乐的预言罢了。
对这一点,我还进行一项实验:我开始学这些“属灵”的行为。 我会在祷告会里很迫切地祷告,然后做假见证,并且出口都是属灵成语。结果实验成功,证实了我的假设。我这个怀疑主义者,只要按照公式来依法炮制,就很快成为一个真圣徒。假如基督教的信仰经验真能被如此模仿做作,那么还会是真实的吗?
我之所以会进行这项实验,是读了宗教心理学的一些书的结 果。像詹姆斯写的《宗教经验之种种》(V— of Religious )就说服我相信,宗教只不过是对生命压力下一种复杂 的心理反应。他先假设真基督徒是由新体质所组合成的一种新造的人,但是最后他却结论说真基督徒和自然人完全没有分别。有些自然人可以在他们的行为“果子”上比基督徒做得更好。单就他们两种人每天的作息起居及所发生的事来观察,他们的实质并没有什么所谓“神仙与凡俗之间的差异。”①在这些信的人中间,我真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寻常的特征与夺目的光彩。
我以后会解释,我为什么不继续做个怀疑者的理由。但是我 必须很诚实地承认,即使在我信了这既丰盛又值得的信仰之后二 十年的今天,我仍然无法避免像理查德这样的质疑。属灵的经验 并不容易寻见它的倒影,倘若你要打一盏特写灯,它立刻就失去踪 影。假如我着意强调与上帝的沟通如何如何,我总可以找到另一 种比较属于自然的解释来说明事情的始末缘由。在自然与属灵两 个世界之间,实在没有一个像用铁丝网隔开来的清楚分界可寻。
当我祷告的时候,我并没有停止做个“自然”人:我会想睡觉,失去注意力,遭受跟上帝沟通不畅的挫折,就像我平常跟人谈话一样会发生的现象。当我在写“属灵的”文章书籍时,我不会突然间被灵感之神提升到天上去,我还是得削铅笔、删改字句、查字典,甚至把写得不好的部分全部删掉。所谓“明白上帝的旨意”,在我生活经验中都不像摩西或基甸的例子那么直截了当。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在旋风中听见什么特别的声音。因此,如果我愿意,我也会像理查德一样把属灵的行为解释成为心理作用的某种结合罢了。
那么,我为什么会相信有看不见的世界呢?我在挣扎中从路 易斯的书中得到很大的帮助。他的大部分作品,都是以探讨两个 世界为主轴,像绳索一般,互相串连起来——他早期的著作,给朋 友的信和童话故事,直到最后一篇,用很完整的理论写成“移位” (Transposition )的文章,把这个问题作清楚的解析。刘易斯认为问题出在“这两个世界(即自然世界与属灵世界),明显是有不可分割的连结性;属灵生命的‘成分’原是自然生命成分的重现。”本章节接下来的探讨,即多是根据他的观点来延伸。
沿着光线探索
路易斯首先以说方言这个令人好奇的现象来加以说明。他说 在五旬节圣灵降临时,竟然出现人们说起别国方言的现象,明显地 被认定是“属灵”的事件。对当时的局外人而言,这种现象像醉酒 似的;而对今天“科学”的观察者而言,说方言就像是精神出了毛 病,不正常的症状。而这种口舌声带震动的自然动作,怎么可能用 来表达圣灵的内住呢?
于是,路易斯用了一个在黑暗的小屋有光线射进来的现象作 比方。他说当他刚进入这个小屋时,只专注地看着一道光线,光线 明亮地映照出空气中的灰尘。但是当他的视线从光线移开,顺着 光源去看时,就发现另一种很不同的光景。突然他看到的不是光 线本身,而是让光照射进来的窗框、屋外绿叶的飘动,并且在9300万里外的太阳。原来盯着光线看和沿着光线来看,竟有如此大的不同。
我们这个世代在“盯着光线看”而发展出来的科技,可以说已 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我们能够把人的行为“分化”到神经传导 系统及酵素反应,分化蝴蝶成为DNA的分子结构,分化日落成为 光与能的粒子弧波;而最极端的是把宗教分化成心理的投射,世界 历史分化成进化的挣扎过程,而思想本身只是脑中亿万个I/O脑 门的开合作用所形成。
这种用各个角度来分析光线的现代世界是最反对“信心”了。 古代各个社会群体都很自然地相信有个看不见的世界。不然他们 就无法解释日出、日蚀、雷雨等现象。但是现在我们对这些现象可 以解释得头头是道。我们可以把自然现象,甚至最属灵的现象分 化成一个个成分来解析。就比如说方言这种“超自然”的现象,能 以“自然”的方式表达出来。
从“移位”的原理来看,我们可以归纳出以下几个结论:
一、我们必须承认分化的力量之浩大。这种力量带来的福祸 相当。“福”是可以帮助我们分析地震、雷雨、飓风等灾害,好让我们有所防范。借着专注于看光束,我们学习了飞行技术——甚至 飞人月球,甚至借着在家专注地看着一个盒子而周游列国,并且在 乡间步行时,可以随身聆听世界名曲。还有借着专注地看着分析人类行为的光束,制造出药物来医治心理忧郁症及分裂症。
但是分化的结果也带来灾祸与诅咒。当只是专注地看着光束、而不是沿着光束看周遭时,我们便冒了一种风险,把生命视为不过是一些零件组合而已。每当我们再看日出日落的景观时,我们再也不会像“原始”祖先——或是16世纪诗人——对它们发出敬畏几近崇拜的感受。我们把行为分化成只是荷尔蒙与化学的组合后,就失去了对人自由意志与爱情的神秘感。爱情的理想在过去曾经激发了多少艺术家与情侣,一时之间却变成y荷尔蒙分泌的结果而已。
除非我们认清分化不过是观察事物的方法之一,我们才不会被它过度的影响所蒙蔽。这不是对与错的观念问题,而是一种不同的看法。这种看法能看到事物的个体成分,但看不到整体全貌。
譬如属灵的行为就可用高低两种水平来看它,彼此不可互相 替代,而是各自从不同角度看同一行为(就如对同一光束,有专注 地看与沿着光束看两种)。从低的水平来看,祷告是自言自语的行为。但从高水平来看,祷告乃是属灵实体的运作,人类的祷告,乃是看得见与看不见的两个世界之间的桥梁交接点。
再说一个妇人在布道会中信主。有人会分析她之所以对信息有所反应,是因为她的婚姻濒临破裂,她想追求稳定感,加上她的祖母是虔诚的信徒,会场中的音乐又勾起她小时候上主日学的情景,所以才促成她决志。但是这些“自然”的因素却不能抹煞属灵的因素。相反地,这可能就是上帝要吸引她归向主所采用的方式。这个自然与属灵的连结性是同一位造物主的设计,至少,可从“高”水平来看信心。两者不可偏废,是一物的两面。
二、很稀奇地,有时低水平的眼见会比高水平来得优越高明。路易斯就联想起小时候刚开始接触音乐时,最早是听原始留声机传出来单音箱的交响乐。他可听见旋律,但仅止于此。后来去到 音乐厅,听到各种乐器奏出不同的音来,反而把他搞糊涂了。他未 受训练的耳朵,宁可听留声机所传出单音箱混合各部的曲调,觉得 比音乐厅里的交响乐来得更好。同样地,一个人若长期被电视舒服安逸地喂大,就宁可以国家地理频道中的景色为满足,而不愿亲尝登山那种上气不接下气,又要受风吹雨打、各种虫类袭击的痛苦经验之后才看得到的景物。
从道德上而言,也有如此现象:以往爱情的理想启发了诗 人、作家最伟大的退思,而如今像休•海夫纳(Hugh Hefner)之类的分化主义者,却认为性若由爱和人际关系的辖制中被释放出 来会更好些(而《花花公子》比女诗人布朗宁②的作品更具感官 刺激,也就不足为奇了)。而世俗主义者,把宗教信仰贬为拐杖, 颂扬更“英勇”的挑战——活在一个不需要寻求更高层次的世界中。
三、高层次的世界现实往往是透过低层次的感官来体会。“移调③”原本是音乐中转调用的名词,指一首歌由原本的凋号转到另一个调号,或是一首交响乐原本为一百一十种交响乐器写成,现在改编成钢琴曲。所以在转换过程中很自然地会有所损失:如十指弹出的钢琴音符,听起来就不能像交响乐的音色。不过,改编者虽然受限于琴键的音域,但仍要透过琴键来传递交响乐的精髓。
路易斯曾引用过佩皮斯(Samuel Pepys )的一则日记,描述一场令人狂喜的音乐会。佩皮斯说,管乐的乐音如此甜美,令人销魂,“灵魂徜徉其间,浑然忘我,好像与妻曾共有的缱绻”。路易斯认为若要分析情绪反应能给生理带来什么影响,可问:当我们经验到美丽、骄傲或爱时,生理有何反应?对佩皮斯而言,他会有销魂的感觉,但又不像头晕要吐。胃部受到一击,心跳肌肉抽搐——他 感受到的竟是那些只有在生病时才有的相同症状!
我们的身体在经验高兴与恐惧两种不同情绪时,其生理反应几乎相同。肾上腺分泌相同的荷尔蒙,消化系统神经有相同的化学反应;只是大脑把一个翻译成高兴,另一个翻译成恐惧。 从低水平的角度来看,这种身体现象没有太多的词汇可以描述,就像移调后的钢琴曲只用了有限的琴键来表达整个交响乐曲的旋律。
这也就是分化结果所显示最大的缺点:如果你只“专注于光 束”,把人类的情绪,简化为最简单的组合(神经细胞与荷尔蒙), 你可以就推理出:高兴与恐惧是完全一样的东西来,而实情恰恰相反。人体中并没有特别为快乐制造出一套感官系统,大自然并不这么浪费。我们对快乐的体验,都是向别的细胞“借来”的。这些细胞也同时会感受痛苦与冷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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