亳州书摊 | 无名书摊的18年坚守

在安徽亳州，一个无名的小书摊已经默默经营了18年。当社会物质文明日渐发达，一个小城旧书摊的坚持与退场也许更令人动容。

顾业勇老人的书摊并没有固定位置，此行记者来到的是谯城区电影发行放映公司的办公地点，顾老平日里收来的旧书就放在后院一个小房子里。推门望去是堆成一垛垛的旧书，而右侧小房间中，三排并不算长的铁质书架挤出两条狭窄的过道，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泛黄的旧书，其中不少落上了灰尘。

房间门口放着5个鼓鼓的蛇皮袋，顾老每天下午都会带着几袋旧书前往附近菜市场摆书摊。从1999年3月8日至今，顾老已坚持每天去摆书摊整整18年。

△并不宽敞的书房里堆满了上万册的各种书籍

旧书摊的书来源较多，有的是单位、个人来卖，有的是顾老自己去卖古书的店收，皆有之。「我也会上他们家里去，要的我就买回来。」顾老告诉记者，书摊经营多年，有时候一些顾客看到也会询问他收不收书，对于收来的书，顾老也有着自己的要求。

「我不是收破烂，并不是什么书都要，带着故事情节的我都要。」出售的旧书价格从两三元到十几元不等，十分便宜，一本厚重的《鲁迅全集》甚至只要六七元就能拿下。

△堆在门口的一垛垛旧书

顾老坦言，现在看书的人越来越少，像四大名著这样文学性较强的书籍可能搁20天都卖不出去一本。而来这里购买旧书的主要是30到50岁的社会人士，「他们看评书、大鼓书，比如杨家将、岳飞传等。老年人和年轻人很少来买。」

谈及为何摆起旧书摊，顾老直言最初是由于单位经营不善想要另谋收入，但18年的默然坚持则更多是因为爱书。「虽然我读书少，但我爱看书，年轻的时候经常去书店看书、买书，现在我卖起书来了。因为我爱好书，所以我把这个坚持下来了。」顾老笑着说道。

据顾老介绍，现在亳州的旧书摊基本消失殆尽，几乎只剩下他这一个还在坚持。顾老已经退休，而旧书摊每天只能卖出几十到上百元不等的旧书，实际上，他已没有太大必要每天出门辛苦摆摊。

「我准备坚持20年，以后我就不干了。」顾老稀疏的白发被风轻轻拨动，显得有些无奈。「目前没有考虑过转让，到时候不干了，我就把旧书卖破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