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史》这本书通过对不同时代、不同领域的魅力现象进行剖析,用大量生动翔实的案例解构了魅力到底是怎么产生、怎么传播,又是怎么样激发人们欲望的。从魅力的作用机制、表现形式、构成要素等方面,详细分解了魅力的本质和演变。
一、魅力满足了人们逃离现实的欲望
在魅力的引导下,人们通常会暂时性地将自己想象成另外一个人,在另一种环境下生活。
比如:香槟酒让人感觉与众不同的,不仅是味道,还是所代表的异国情调的生活方式。这种生活方式,是在中国传统文化里找不到的。
魅力所做的,是把人看到的和头脑中设想的生活图景建立起隐性的关联,让人在这一刻产生愉悦感,甚至消费的冲动。
二、魅力满足了人们拒绝平庸的欲望
主流和非主流、平庸与不平庸是两条线索。很多时候,人们因为现实因素不得不跟随主流,但潜意识里都有“反主流”的倾向。主流,是长期在社会规则下妥协的产物,很多时候也被当做“平庸”。
人在内心深处,总有一些尚未妥协的部分。这些部分,构成人天然存在的“反叛主流、拒绝平庸”的愿望。当愿望遇到恰当的时机和载体被表达出来,就构成了魅力。
拒绝平庸并不是年轻人的专利,中年以上也普遍存在。这种魅力在政治、娱乐领域的宣传包装中很常见。
切·格瓦拉的头像,是流行文化中的重要符号。蓬乱的头发、镶嵌着五角星的贝雷帽和直视前方的目光,叛逆、硬朗,具有很强的穿透性,已经在世界各地的书籍、报刊甚至T恤衫上被印刷了几千万次,被称为“世界上最知名的照片”。
切·格瓦拉出生在阿根廷,本来是一位医学系的学生。年轻时凭着一股热情,骑着摩托车游历了整个拉丁美洲,亲眼目睹了无所不在的贫穷。游历过后,他坚定地认为,只有“世界性的革命”才是拯救不平等的唯一方法,因此弃医从武,投身到了拉丁美洲的革命大潮,辗转参与了危地马拉、古巴、玻利维亚等国的武装斗争。最后,他被美国中情局协助的玻利维亚军队逮捕、处决。
后世对切·格瓦拉的评价主要有两派:为改革而生的战士和鲁莽反抗者。但无论是哪一派,都不能否认,切·格瓦拉的一生,是不平庸的一生。
正是这种不平庸,对当时反叛主流、追求新奇的年轻人构成了巨大魅力。对他们来说,穿上印着切·格瓦拉的T恤,就意味着自己“拒绝平庸”,是充满魅力的。
三、魅力满足了人类原始的嫉妒情绪
人们通常认为,魅力是一种正向吸引,给人的感觉总是正面的。但实际上,从社会心理学上看,具有魅力的事物往往让人产生嫉妒的负面情绪,只不过这种负面情绪通常停留在潜意识里,人们感知不到。
随着魅力的表现形式在社会上推而广之,当大家都被同一个事物吸引时,群众的向往就会慢慢与负面情绪中和,所以,人们看到的魅力通常只是结果,它其实是社会性嫉妒情绪经过大众消化后的产物。
如果没有魅力参照系,女性不会花那么大的力气去打扮自己,男性也不会那么在意展示男子气概。社会性嫉妒情绪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不是坏事,反而能引领人们不断改进自身,改善生活质量。
上世纪50年代,奥黛丽·赫本曾经演过一个修女的角色,圣洁、崇高、与世无争,迷倒了很多西方女性。在她们看来,奥黛丽·赫本自身的气质连同修女的身份一起构造出一种魅力。
当时,正值两次大战结束以后的恢复期,整个西方一片狼藉。修女、修道院一样的超凡脱俗,正是社会上没有的,所以奥黛丽·赫本诠释的这个形象,恰恰填补了人们的心理空白。群体性的无奈和嫉妒,经过大众消化就演变成了对修女角色魅力的向往和对奥黛丽·赫本的欣赏。
四、魅力是对神秘感和想象空间的运用
魅力与“墨镜原理”相关。生活中的墨镜,除了遮阳以外,还是增加魅力的装饰。它隐藏了喜怒哀乐的情绪,又巧妙地放大了眼睛部位的吸引力,强调了脸型的轮廓。墨镜镜片是半透明的,在隐藏和强调之间达到了恰到好处的平衡,激发起好奇心,让人有欲罢不能的感觉,这就是对神秘感和想象空间的运用。
“墨镜原理”之所以管用,和人们的认知结构有关。研究表明,人们在了解一个事物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信息触点都会全面打开,而是倾向于首先接受那些容易被接受、让人身心感到愉悦的信息,也就是说,人的偏见是天生的。
塑造魅力,正是对这种偏见的运用,引导偏见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
经过书中对本来看不见摸不着的魅力拆解,为人们更好地理解魅力的本质、把握商业社会运行的机制以及认识自身提供了很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