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准备把聚餐的照片发给大家,不知道触碰到手机哪里,照片顺序颠倒,回到时间最远的照片。跳入眼里的是过去近2年的时光,里面夹杂着自己的过往。
粗略浏览或是仔细端详,看着照片中一张张过往的自己,眼角不禁留下透明的液体。这液体是眼泪吗?为什么会流眼泪呢?我急匆匆的跑进内心空间寻了一圈,没有找到伤心,好似看见了悲凉一闪而过的身影,细看又没有见到,像是自己花了眼一样。
任眼角的液体就这么莫名奇妙地留着,继续看着那一张张逝去时光里的自己,突然,脑子里出现打碟卡退的声音,逝去的时光,逝去......
我恍然大悟,总算明白为什么眼角有液体,恍惚间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原来我在葬礼的现场,正在追忆死者的身前。参加葬礼的人留眼泪,并不是因为自己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而是在追忆中发现原来我与逝者之前有这么多联系而现在突然中断,再无联系可能。这样一想,一阵悲凉,从脚底涌上心头,眼泪不由自主,悄悄地划过脸庞。
我怔怔的看着照片中的自己,那些逝去时光中夹杂着的自己。总算回过来神了,我正在参加不是别人的葬礼,而是自己的葬礼!
看着那些照片,回忆着过往的自己。过往自己吃的饭、说的话、看的风景、做的事、见的人、还有当时的喜怒哀乐留下的感受,都透过那一张张照片慢慢的在自己的脑海里重现。
葬礼是为了与逝者好好道别,我想我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的葬礼上,在看那一张张过往的照片中留下眼泪,可能是在和过往道别。过往有什么?过往有那时结交的朋友、有那时参与的事,有那时接受的思想、有那个坐在井里自以为是的自己。
对,那时的自己,现在的我的过往。那些已经逝去的过往时光,就如同逝者的身前。我在和过往道别,我不敢讲出声来,因为我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所有那些过往中的人,对于我死后的语言是不会去理解的。我已经死了,如果我讲出声来,那应该是诈尸,会被当成异类,会头破血流吧。
我在自己的葬礼里,为自己今后要进入另外一个新的未知世界悲凉一阵,同婴儿来到这个世上,也哇哇哭两嗓一样。内心许多无法决定的抉择,因这葬礼也慢慢有了答案。
回到初始的地方,我就真的还是当初的样子吗?
回到朋友当初认识的我,友谊真的会如想的那样浓厚不变吗?
回到离家近的地方,没有思念亲人的烦恼我就开心了吗?
回到大家认为正常的眼光里,我就不会内心不安了吗?
回到童年,你就真的无忧无虑了吗?
许多事其实根本经不起问,因为没有人真正能确切地给个标准的正确答案。这些从来就不可能一成不变的,可是有些力量自以为这样,霸道地把人塞进一个模子里。这样的力量,无处不在。有意或是不经意地打击着不同面貌的人。甚至连同我自己,有时候或者说常常也是组成这种力量的一份子。
在做抉择的时候,因为这些自以为是的力量发出的声音,我总是惶惶不安。
错了吗?
这样会不好吗?
他们都这样说,是不是我错了?
难道真的这样不行吗?
只能这样吗?
这样会不会被指指点点?
这样是不是不合群?
眼角留下的透明液体,被空调房的冷气吹干了。手机里的照片也翻回到时间最近这头,看见刚刚聚餐的照片,发给了聚餐的朋友。
这个世界似乎又变了样。
对我来说,去往这个新的未知世界,也许真的会如那些自以为是的力量预言的那样,满身伤痕,孤苦无依靠,甚至草席裹尸。亦或许只是另一个升级版的原来世界,但至少也是升级版的,对不对?也可能真的是一个美好新世界呢。为什么不去看看呢?万一真是美好的呢?
我在我的葬礼里,与过往挥别,那些自以为是的力量依然那么强大。我预感,朝那个未知世界前进的时候,先要经历这些力量幻化的荆棘丛,应该很痛吧。
脑子里冒出五个字,往生的痛苦。
我怕吗?
怕。
可是又那么的好奇,
那边的世界是怎样的?
是的,
我已经决定去了。
我参加了自己的葬礼,
已和过去道了别。
那股力量幻化的荆棘丛
还没刺上身。
我想快了吧,
迟早的事。
我看见一只勇敢的怪物,张着血盆大口,在大声的吼叫。它说它在自救,在与那些自以为是的力量抗争,我想我也是它抗争的那个力量的一份子吧。
我在决定挣脱那些自以为是的力量时,似乎对这只勇敢的怪物有了一些理解,也多了份钦佩。至少它比我勇敢多了,大步地往那边走去。而我,悄悄地挪动着,不敢大声讲话,生怕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力量发现了自己。
我向那怪物问道:“头破血流,可怕吗?”
这就是那只勇敢的怪物,它在二维码里记录了它的吼叫声
其实,我不用问,因为我已经死了,想回头也不可能了,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不管可不可怕,那个未知世界我是要去看的。
剩下的问题是,往生到新的未知世界,我能活几集呢。
"Who cares? "
"Me."
图片源自:Pixabay
如果七年是一辈子的话
一辈子就是一世
几世轮回的寻觅
也该找得到一个美好的新世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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